夙

【安雷】不称职的死神（2）

几天前有个智障作者，不小心在修改文的时候手滑，把2删了，很尴尬，今天只好重新连着3一起再发一次。

我可能是个傻子吧......

——

问：人类和死神应该在哪里发展感情？

答：地牢

——

“都说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没听清吗？”不太讨人喜欢的态度，完全把这块地方看作是私人所有物，难道他是国王吗？嚣张的人类。

 

视野中的少年站在皇宫的屋顶之上低头俯视安迷修，安迷修这次学机智了，直接飞到少年跟前停在半空中与他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看见我，但是你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或者其他的什么，你不觉得很没礼貌吗？我知道我突然的出现可能让你一个普通人受到了惊吓，我先向你道歉，所以我希望——”

 

“你啰嗦得像个冒牌货死神。”安迷修的话被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你现在看起来受到的惊吓比我受到的大得多。”

 

安迷修被带着嘲笑意味的回话逼得一时语塞。

 

“这位死神，第一，我看得见你和你的同类，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怕你们，你最好别把我当作是看看见死神就大惊小怪的人。第二，你管的事情真多，工作结束后赶紧滚行吗？“

 

今夜的月光很棒，静静地落在死神的黑袍上，为其勾勒上一圈银白。可惜月光之下二人间的气氛一点点朝着针锋相对的方向发展。安迷修引以为傲的风度终于被这个陌生的少年击溃，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会有这么讨厌的家伙！

 

“你以为你是谁？你的恶劣的态度令别人很不舒服，我认为你需要收敛点。“安迷修所说的每个字中都彰显着愤怒与不满。他下定主意今晚先放一会死神的身份，扮演一个教育家好好教教这小子什么叫礼貌。

 

他的富有教育意义的言论没能组织好，一个焦急的女声打破了这气氛。“三皇子殿下，您快从上头下来，太危险了！“顺着声音看去，皇宫最靠近屋顶的那楼的一扇石质雕花的窗内站着惊恐得快哭出来的女仆。”哦，您在对着空气说些什么？求求您下来吧，真的太危险了。“

 

三皇子殿下？说的是那位缉拿作乱的海盗，今天凯旋的皇子，雷王国已定的继承人吗？毕竟这里是雷王宫，恰好三皇子今天又回来了，在这遇见不奇怪……但是在场的，除了一个凡人看不见的死神安迷修外就只有——

 

“啊，我知道了，是老爷子让你来找我的吗？”气势汹汹要赶人的少年脸色立刻变得兴致缺缺，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安迷修身上，朝下面着急的女仆喊话。“我没事。”

 

“那，那，您快下来吧，千万要小心！啊，殿下小心！”似乎看见继承人在危险的房顶上站着的女仆被吓坏了，等看到尊贵的皇子殿下从屋顶上直接娴熟一翻翻进窗时更是胆子都快被吓破，声音提高了好多分贝，安迷修听着觉得耳朵有点疼。

 

说实话，安迷修现在不但耳朵有点疼，他受到的惊吓不小。发生在他眼前的事情统统表明了这个家伙的真是身份——比贵族家的少爷更尊贵，比战场上的战士更值得尊敬，而且刚刚立下了值得被人民赞颂的大功，未来国家的拥有者。

 

雷王国三皇子，雷狮。

 

没搞错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雷王国的每个人心里都牢牢记着雷狮这个名字，连初来乍到的外乡人也会在来雷王国的短短几天里记住雷狮的名字。安迷修作为调来雷王国皇宫所在地工作的死神，他自然早早知道雷狮这个名字。

 

传言不可信的，此乃真理。

 

连番被惊讶和意外刺激的安迷修呆呆看着雷狮从他身边绕过，然后翻进窗同女仆离开。鬼差神使的，安迷修不想让雷狮就轻而易举的消失在他的视野里。跃出屋顶，风展动他的袍子，犹如风中的一片落叶，却没有飘落。安迷修悬在窗前将视线投到走廊上雷狮离开的背影上。

安迷修看来，雷狮走路的步伐在安迷修看来真的和皇子应有的仪态一点都不沾边，不如说像是一个一般的市井少年，要去约架的那种。

 

视野中的人走得越来越远，王宫内的走廊华贵得超乎安迷修的想象，即使是黑夜中，给人一种熠熠生辉的错觉，高高的吊灯缀着透明的玻璃饰物，墙壁是雕刻满了图案的洁白大理石。

 

不愧是雷王国的王宫，安迷修曾经的工作中去过其他国家，偶尔见过其他国家的王宫，但单单从走廊看，其他国家的王国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些都无言地宣告着雷王国国力的强大。

 

安迷修却觉得，雷狮行走在这座宫殿中，显得有那么一丝格格不入。异样的违和感，安迷修只是刚和雷狮有很少的交集，估计是受到了雷狮本人先入为主给安迷修留下的印象影响吧。

 

可能是感受到了安迷修的视线，雷狮顿步转头对安迷修挑眉，开口小声说了点什么，像是单纯说给他自己听。隔得距离太远，安迷修就算是个死神也不可能听清。但安迷修意外的，仅凭雷狮的口型推断，笃定雷狮说的一定是那三个字。

 

因为安迷修内心其实也想说出那三个字，没理由。

 

“下次见。”

 

但是和被传言传得个过于优秀的三皇子再次见面完全不是令人期待的事情啊！安迷修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对雷狮说了什么话，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是皇位继承人，某种意义上雷狮算是半个国王。

 

对于皇宫屋顶是雷狮的地盘这一点，安迷修现在无法反驳。安迷修愤愤地想，三皇子的身份也无法掩盖住雷狮糟糕的本性，哪有把人从屋顶上踹下去两次的人。之所以没被摔死赖于死神拥有不朽的生命，换个脆弱的人类一次就摔得半身不遂，雷狮以后很有可能是暴君！

 

反正安迷修对雷狮的印象很糟，不过安迷修仍不愿转移目光然后飞走离得远远的，名为雷狮的皇子让安迷修提起了兴趣。安迷修想不出更多的理由，应该是因为雷狮是安迷修遇见的第一个，也应该是唯一一个能看见死神的人类。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稍微对这一次见面抱有些期待吧，相信不会隔太久的。

 

等雷狮彻底消失在安迷修的眼中后，安迷修靠着雕满了玫瑰与宝剑的窗檐又看了会儿皇宫。然后纵身跃下，平稳落地，离开了皇宫，从正在巡逻的骑士们间穿过。

 

“偶尔会有点羡慕他们。”安迷修淡淡感叹，“不过总是守在皇宫外，完全没办法真正履行骑士道啊。”

 

雷王宫的夜晚，冰冷而肃静，只有骑士们巡逻声。寂静的雷王宫里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休息了，垂落的金质灯盏里光亮一直持续着，照得挂在皇宫里的人物画宛如躲在另一个世界偷笑的人。亮堂堂的皇宫中密谋着无法照亮的阴暗计划，它们无疑是属于雷王宫的一部分。

 

它是权力的象征，里面的人却又被无形的东西束缚着。由瓦石.水泥.珠宝等加上权力欲望建造而成的皇宫，却又像是一座牢笼。

 

可惜生在牢笼里的大部分人都感觉不到。

————

不出安迷修所料，雷狮和安迷修的下一次见面来得很快，安迷修在靠近皇宫的地方工作时看见雷狮的身影还是挺容易的。雷狮比其他皇子更喜欢往皇宫外头跑，而且据说自三皇子回来后整个皇宫的气氛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般人鉴于身份的问题，很少又能像安迷修一样敏锐洞悉到变化的人，安迷修不属于人类的一员，以旁观者的身份较为容易看清发生在皇宫周围的变化。除却旁观者外，真正观察着变化和动向的则是深深扎根于皇宫权力斗争之中，捕捉着皇宫内风向，揣度着在斗争占取有利位置的勾心斗角之辈。

 

合格的棋手不会随波逐流，他们掌控着名为变化的流向。

 

例如雷狮，安迷修能看得出来，雷狮最近的行为并不是全然无意为之的。雷狮作为三皇子还是有点手段的嘛，远观了雷狮几天，安迷修承认雷狮有点皇位继承人的样子。观察中的雷狮似乎和那个晚上的雷狮有一点不同。

 

至于为什么要去观察雷狮？呃…..因为无聊啊！调来这里工作后，工作量没有他来之前想得那么多，甚至比以前的工作还轻松，每天工作完的剩余的空闲时间多过安迷修的的预想。说是要和雷狮下次见，这几天的情况却完全不给安迷修去主动搭话的机会，当然安迷修也不打算去主动搭话。

 

安迷修确定，在有几次他看雷狮的时候，雷狮也发现他了，但碍于手头在处理的事物问题没有刻意和他接触。

 

双方的态度保持着一种特别的平衡，各做各的事情，雷狮没有像安迷修想的那样妨碍他工作，任由安迷修出现在什么正常人不可能出现的奇怪地方看他。

 

这种奇怪的平衡在安迷修的一次工作中打破了。

 

安迷修要去带走雷王国地牢里一些人的灵魂，死神不是万能的，局限很多，安迷修不能瞬移也没有具体任务提示，他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地牢的具体位置。

 

那是远离中心的地方，目的地隐藏在一座废弃的火车站之下。顺着锈迹斑斑的铁轨走进，车站内有着由重兵把守的入口，入口处的门纯用粗重的铁制成。无视守卫顺利的穿墙而过，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通往地下的路。

 

一步步走向下，黑暗铺天盖地地涌来，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不愧是关押犯人的地牢。越走向内部，犯人们的哀嚎声就越明显。被关进来后基本就没有再次出去的日子，余生都将腐烂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里的防备固然严密无比，但关住囚犯的更主要是这里令人绝望的气氛，当一个人的意志和内心被摧毁，他也不值得害怕了。安迷修今天的人物就是带走死在这里的人的灵魂。

 

“怎么哪儿都有你啊？”漆黑中出现了一点光亮，伴随着光亮一同传来的是一个不算陌生的深夜。

 

安迷修慢慢地转过身来，不知何时雷狮已经站在了他身前，却是一身军装，附着做工精致的领章，手提着发出暗黄色光芒的灯。

 

二人的此次交集展开的地点似乎比第一次还诡异，安迷修忽然感觉地牢给他的压迫感不是那么明显了。“原话奉还，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三皇子雷狮殿下。”

 

安迷修的话令雷狮有点惊讶：“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态度就立刻变了？看来死神和某些人也没多少区别。”

 

“完全没办法把你这种人和皇子联系在一起，正常的皇子哪会大半夜的上屋顶。”安迷修不想深究这个问题，他更好奇雷狮出现在地牢这种地方的目的。“你不好好处理你的事情，铲除反对你的势力，来这里干啥？”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雷狮抛出反问。

 

“我是来工作的！不然我才不想来这种地方，我是死神，我进来很容易的，不像你们人……”安迷修说了一半突然发觉自己没有义务向雷狮解释。“倒是你，你好像完全没有来这里的必要。”

 

“我来看望一个人，希望他最好还没死。”雷狮回答的很干脆。

 

“看望，地牢里的人？”安迷修愣了愣，有点惊讶。“你竟然回答了我的问题。”

 

“你和我同路，又很烦，无视不了，和你聊聊没啥损失。”雷狮提着灯加快了脚步。

 

“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你完全不怕我把你的灵魂带走，小心我下一秒把你带去地狱！”即便知道恐吓八成没有用，安迷修也很想吓唬吓唬雷狮，万一雷狮就被吓到了呢？

 

“你带一个试试，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雷狮非但一点都不害怕，而且话中还隐隐有点挑衅的意味。

 

这话安迷修没法接。

 

“从小到大，我见过的的死神都无聊死了，见我发现他们的身份后跑得跟兔子一样快。一群胆小鬼，没什么好怕的。”

 

安迷修沉默了好半天，很勉强地解释：“可能我的同僚们只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你们人类不是认为死神是象征——”

 

“所以我会赶走你们。”雷狮截住了安迷修剩下来的话。“我以为你被我踢一脚你就会被吓跑的，没想到你这几天还在死皮赖脸的留着。“

 

“拜托，我是要工作，不然你当我乐意天天见到你这个糟糕的人吗？！“安迷修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看你没有多大危害，留着也没事。”雷狮全然不理会，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看都不看安迷修眼。“到了，你可以去开始你的工作了，死神。”

 

不算和睦友善的几句闲谈过后，二人终于走完了通道，巨大的空间陡然出现在了眼前，数不清的牢房位于他们前方，随便看向任何一间，里面的囚犯都已没有人样，面目全非。黑色的钢铁柱上隐约残留着难以发现的血迹，估计是疯狂的囚犯妄想逃离时留下的。

 

“欢迎来到雷王国的地牢。”雷狮淡淡道。“很多人终生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即便知道了也没机会和胆量来亲眼见识它，包括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废物皇族。”

 

虽然是建在地底下，但这儿的顶却很高。顶上装备了锋利的巨刃，一旦发现囚犯逃出牢房，精密的机关带动链条便可以控制它们落下，巨刃几乎可以在瞬间终结一切生物的生命。至今为止死在它们之下的犯人已经数不清了，地牢中还密布着其他不易发现的机关，难怪进到里面后，逃出去的可能就为零了。

 

传入安迷修耳中的声音变得刺耳起来，看来这里的将死之人比他想象的多，这里的将死之人发出的声音比一般的更让安迷修不舒服很多倍，估计是受尽了绝望的折磨。安迷修的工作刻不容缓，不仅是为了拯救他自己的耳朵，也为了拯救痛苦的灵魂。

 

镰刀出现在安迷修手中，安迷修靠近一个牢房，将灵魂从可怖的躯壳里勾出，自上而下挥动镰刀让灵魂解脱。

 

雷狮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没有因为死神的工作而流露出害怕或者好奇的神色，侧目看了拿出镰刀的安迷修几眼，如同看见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然后往地牢深处走去。安迷修也没有分心，继续走到了下一个需要处理的灵魂前接着工作。

 

仅凭数面就达成的默契。

 

处理灵魂给安迷修造成了疲惫感，这里有很多人在死的时候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灵魂都快散光了，带走这样残缺的灵魂是一件十分消耗死神精力的事情。多半死神见到这样的灵魂都会选择放弃，不过安迷修不是那种死神。

 

拯救灵魂也是善行。

 

安迷修耳边的声音慢慢减少了，过了一小会儿，工作进入了收尾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灵魂了。安迷修靠着死神的本能寻找最后一个灵魂的具体位置，走向了地牢的深处。

 

好巧不巧的是，雷狮正好在安迷修要找的灵魂旁边，半蹲身子无言地注视着牢笼里的人。

 

“他已经死了，我要赶紧处理掉他的灵魂。”安迷修提醒雷狮。“原来他是你要来看完的人。”

 

“运气不好，来晚了。”雷狮没有回头，依旧看着那个死去的人。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看起来难过？随便暴露太多想法在陌生人面前很容易被抓到把柄的。这只是一个因为过于理想主义，而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的人。“

 

“可现在你身边没有会对你不利的人，我不是人，你大可放心，不用顾及地区表现出难过就好。“此刻的雷狮给安迷修的感觉，倒是符合皇位继承人给人的感觉，但安迷修鬼差神使地认为…..这样的雷狮，很无奈。

 

吃惊的人变成了雷狮，他站起身面向安迷修挑了挑眉：“其实你连这个人和我是什么关系你都不知道，对么？你管的闲事越来越多了。我不喜欢有人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又没逼你。”安迷修的好心没被接受，自讨了个无趣。

 

“他是我曾经的一个老师，唯一听过我的一个愿望后给赞同我的老师。”雷狮退几步，给安迷修工作留出位置。“他是个不错的老师，也是个很棒的大臣，可惜不适合和皇宫里那些只会算计人的家伙打交道，我曾经以为他是去了外地，没想到是被人弄去关地牢了。”

 

听起来似乎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人，安迷修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值得雷狮特意来地牢看望，不过他不会说出来。“为他感到遗憾。”安迷修惋惜地说，他见过的死亡太多，不觉得这个稀奇。安迷修举起镰刀例行程序处理掉了这个灵魂。

雷狮默不作声地在一边看着安迷修带走了自己曾经老师的灵魂，面色平静。

 

“他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安迷修结束全部工作，镰刀消失在他手中。“他让我告诉你，请坚持你的那个愿望。”有些少数灵魂会让死神带话，但一般人都是看不见听不见碰不到死神，叫死神带话给活人对于一般人是没用的。

 

雷狮比较特殊，安迷修终于顺利带话了一次。他以前遇上过类似的情况，他还为没办法完成死者最后的请求感到难过了好久。“那个愿望是什么愿望？”安迷修有点好奇。

 

“你们死神有名字吗？”雷狮突然冒出一句话。

 

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啊？！这个问题也很奇怪，死神怎么可能没名字，当然——等等，安迷修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一直不知道我的名字？！”

 

“你又没说。”雷狮耸肩。“以前我还以为死神就一种回收灵魂的机器，被设定见我就跑的那种机器。”

 

“你对死神的理解…..错得离谱。”安迷修无力吐槽。

 

“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死神，你到底有没有名字？”

 

冷静，冷静，安迷修告诉自己不能和雷狮计较。清亮嗓子正式地开始自我介绍：“当然有的，我的名字是安迷修，职业死神，同时也是死神中最后的骑——”

 

“安迷修对吧？”安迷修的自我介绍被雷狮无情地打断，他以更大的声音对着安迷修开口宣告道：“现在起你给我记清楚，本大爷的愿望是当海盗。”

 

？？？

 

安迷修刚想指责雷狮打断他自我介绍，入耳的话语给了安迷修惊天一震，当，当海盗？皇位继承人想当海盗？！

 

安迷修开始认真地思考雷狮是不是发烧了这个问题。